老張和您聊聊興奮劑那些事
在2000年悉尼奧運會上,美國田徑運動員安東尼奧?佩蒂格魯(Antonio Pettigrew),不僅使用生長激素,還使用了促紅細胞生成素(Erythropoietin,簡稱EPO)又稱紅細胞刺激因子、促紅素。
促紅素顧名思義促進體內紅細胞的生成,通過血液給肌肉輸送更多的氧,從而使肌肉更有力、工作時間更長,在長距離耐力項目上效果尤為突出。
成人體內的促紅素主要由腎臟近曲小管附近的細胞合成和分泌,少量來自肝臟(胎兒及新生兒則主要依靠肝臟產生),是人體內一種重要的肽類激素,作用于骨髓紅系造血干細胞。骨髓產生的原紅細胞不具備任何功能,要經過細胞分裂、分化,生長,才能成為具有運輸營養和氧氣功能的成熟紅細胞,這個過程稱為“促紅細胞生成”。由于紅細胞沒有細胞核、核糖體以及線粒體等重要細胞成分,不能通過自身的分裂、分化,獲得數量上的增加。因此,“促紅細胞生成”是機體產生新生紅細胞的唯一途徑。而促紅素對于紅細胞生成、維持血中紅細胞數量(RBC)和血紅蛋白(Hb)的穩定狀態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促紅素對人體的作用如此重要,但在自然界中很難獲得。上世紀70年代以前,主要通過動物內臟或從尿中提取,不僅成本高而且安全性極差。
1977年,醫學界第一次獲得純化的促紅素后仙草百痛康膠囊,開始在臨床治療因慢性腎功能衰竭促紅素分泌不足造成的貧血,以及抵消癌癥患者因化療和放療造成的貧血。1979年,國際上建立了促紅素放免測試方法,1985年cDNA被成功克隆,1988年利用基因重組技術終于合成了與人體自身產生的、近乎相同生物活性的重組人促紅素(rhEPO),并可以批量生產,大大降低了治療成本。重組人促紅素不僅用于腎性貧血和促紅素產生障礙患者的治療,由于促紅素可以增加新紅細胞產生,因此臨床上還被用于治療各種慢性貧血以及因惡性腫瘤、免疫疾病和艾滋病等引起的紅細胞減少。
促紅素成本的下降,給患者帶來福音,但同時,一些投機取巧的運動員和教練員也把目光盯上了這種能刺激體內紅細胞生長、增加,可以給肌肉輸送更多氧氣的物質。有研究證明:促紅素不僅在耐力項目上,對爆發力項目的運動員成績提高也有顯著效果。
人工合成的促紅素與人體自身產生的促紅素生物活性幾乎相同,這本來是對患者最大的優勢,但被作弊者利用反而成為興奮劑檢測的一大難題。另外,這種肽類激素在體內代謝時間很短,只需3天就可以通過代謝從體內排出,微量的促紅素甚至12小時以后就無法從尿液中查出了。于是,促紅素被越來越多的運動員肆無忌憚的濫用,也因此造成大量不可挽回的嚴重后果。
促紅素對于因促紅素分泌疾病造成的貧血患者來講是生機,但對于那些血液指標正常,血細胞甚至高于常人的運動員來說,促紅素帶給他們的有可能就是死亡。美國學者霍伯曼(Hoberman)在“致命的引擎”(Mortal Engines)一書中提到,僅在1987 - 1988年間,就有約18名比利時和荷蘭專業自行車運動員死亡。他們中大多數的死因是因為過度使用人工促紅細胞生成素。據一些醫生分析,因為在炎熱的天氣中,馬拉松等長距離運動項目本身會造成運動員脫水,如果運動員再使用促紅素,在脫水情況下血液中的紅細胞百分比會急劇升高,從而使血液粘滯度升高,增加血栓、中風和心臟病突發的機會,一旦超過心臟的承載能力,或發生冠狀動脈血栓和肺部栓塞,后果不堪設想。
濫用促紅素后果嚴重
北京醫苑堂仙草百痛康針對這些嚴重的后果,1994年,國際自行車聯盟(UCI)開展了一項針對使用血液興奮劑的研究。研究表明,正常情況下只有3%的自行車手血細胞比值(The haematocrit value)會超過50%,也就是說絕大部分運動員(97%)血細胞比值都在50%以下。根據這項歷經2年多的研究結果,國際自盟決定,從1997年開始在國際自盟主辦的重大賽事中,隨機對運動員進行血液檢查,如果車手血細胞比值超過50%這個極限,將被認為血液異常(紅細胞過多),因為這項指標不是直接的證據,并不能以此判定運動員一定是使用了血液興奮劑,因此這項血液檢查被冠名為健康篩查,是以保障運動員身體健康為目的,處理方式是臨時收回運動員的比賽許可證,并強制執行休息15天。
盡管血液健康篩查的方法得到一些國際單項體育聯合會的認同,特別是一些需要耐力的項目協會,但這種檢測方法畢竟不能確定運動員是否真的使用了血液興奮劑,因此并沒有遏制住運動員使用促紅素的瘋狂,最令人震驚的大規模使用促紅素的事件還是發生了。
健康篩查與環法
1998年7月8日,距第85屆環法自行車開賽還剩3天,在法國仙草百痛康官網正品保障北部與比利時交界的弗漢新城,法國海關人員查封了費斯蒂那(Festina)車隊隊醫維利?歐特(Willy Voet)的汽車,在行李箱里面發現了上百克的蛋白同化雄性類固醇,40多瓶促紅素,以及注射器和其他一些違禁藥品。根據法國法律,警察拘禁了歐特。當天晚上,位于里昂市的車隊辦公室被警察突擊檢查,同樣發現了可疑的藥品,其中還包括一些全氟化合物(血漿替代品)。
7月10日,在車隊體育總監宣布歐特并不會隨隊參加環法并否認車隊服藥之后,法國警方釋放了歐特。但是僅過了一天,歐特企圖由里昂駕車經瑞士、德國再返回比利時又被警方抓住,在他的車上又查出了250瓶的促紅素,以及400瓶/包的其他違禁藥物。同時,警方再次檢查了費斯蒂那車隊的總部,并發現了一份文件,里面記錄了車隊正在系統的給自己車隊的車手服藥。
這次,費斯蒂那車隊的體育總監羅塞爾和隊醫里杰卡爾特都被警方帶走并拘役,同時,法國政府出動憲兵搜查了車隊下榻的酒店。兩天之后,羅塞爾認罪,他被國際自盟吊銷了車隊經理的執照。其后,又有9名費斯蒂那車隊的車手和3名官員被帶到警察局問訊,同時,車隊另一名居住在比利時的醫生住所被警察搜查,在他家的電腦里面,再次發現了證明車手們使用促紅素的證據。兩天后,亞力克斯?齊勒(Alex Zulle)和勞倫特?杜法克斯(Laurent Dufaux)承認了自己使用違禁物質,但理由居然是迫于贊助商的壓力,而理查德?維倫克(Richard Virenque)則堅持自己是清白的。最終費斯蒂那車隊被驅逐出了環法賽。車隊的代經理格如斯(Gros)喊冤說:費斯蒂那車隊只不過做了其他車隊做的同一件事而已。
7月19日,又一支車隊TVM被爆出曾經在海關被查出攜帶促紅素,只不過當時這件事并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隨著費斯蒂那車隊事件水落石出,而調查的重點也轉移到TVM車隊,越來越多的車手和車隊官員被傳訊、問話,搜查也是一茬接一茬。輿論對環法的公正性降至冰仙草百痛康鹿血蛇蟻膠囊北京醫苑堂點,賽道兩旁,無休止的謾罵、抗議取代了原有的歡呼、加油、助威。其他車隊車手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終于,車手們爆發了。
7月29日,第17賽段發車伊始,主車群就顯得漫不經心,仿佛在散步一樣。法國國家冠軍賈拉伯特(Laurent Jalabert)率先掉隊,他的昂斯(ONCE)車隊其他隊友馬上緊跟。巴內斯托(Banesto)車隊(也就是如今的移動之星(Movistar)前身)和熱風險(Risco Scotti)車隊干脆就停在了補給區。剩下的車隊越騎越慢,并且中途還第二次停了下來,他們以退賽相威脅,抗議自己像犯人一樣被對待。到最后車手們都是走著向終點前進,這個賽段被迫取消。環法總監勒布朗(Jean-Marie Leblanc)參與了談判和調停,而警方也原則上同意不再用如此嚴厲的手段來對待車手,而車手也同意繼續比賽。但是當晚,數支車隊還是遭到了搜查,幾名車隊經理和一些車手被逮捕。
第二天,卡爾美(Kelme)和命運之神(Vitalicio Seguros)車隊宣布退出環法(最后所有的西班牙車隊都退出了當年的環法)。隨后,越來越多的車手退賽以示抗議。最后,當年的環法僅有111人完賽。費斯蒂那事件的影響之大,可見一斑。然而事件的影響,遠遠不止數十名車手和官員被逮捕、禁賽、退出環法這么簡單,反興奮劑這件事被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在這次比賽期間,恰逢國際奧委會主席薩馬蘭奇親臨賽場觀賽,后來薩馬蘭奇在回憶錄中寫到:由于1998年環法自行車賽暴露的興奮劑事件,他根本無暇觀看一輛輛從他身邊飛馳而過的賽車,眼前幾乎都是一個個因服用興奮劑猝死賽場的車手(在此之前因興奮劑而猝死的以自行車運動員居多)。一個在心中醞釀已久的設想終于成型了,國際奧委會要成立一個自主的世界反興奮劑機構。
1999年11月10日,在國際奧委會的組織領導下,世界反興奮劑機構(World Anti-Doping Agency 簡稱仙草百痛康鹿血蛇蟻膠囊WADA)終于在瑞士洛桑成立,國際奧委會為該機構提供了2500萬美元的啟動資金。國際奧委會第一副主席加拿大人(律師)理查德?龐德(Richard Pound)擔任理事會主席。世界反興奮劑機構成立后贊助的第一項科研工作,就是對生長激素和促紅素的檢測。在2000年悉尼奧運會前夕,澳大利亞和法國的興奮劑檢測實驗室分別找到了通過血樣和尿樣檢測出體內外源性促紅素的方法。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國際奧委會正式批準在悉尼奧運會上進行血檢和尿檢相結合的促紅素檢測方法,兩種檢測方法互相補充。